Ife

結果隔好幾個月才又發一篇，沒憋死也快半殘😌㊗️

回台到現在只有天氣好的時候出過門，也只是傍晚散個步就又回家了。

不是喜歡回家，
只是沒有待在街上的理由。

已經好幾個月沒修剪頭髮。
媽似乎都快看不下去，
說女孩子別這樣抗桃抗敏。

想到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擁有一頭長直銀髮，跟犬夜叉一樣。

福井．永平寺

S說最近看了The amateur非常難看的能看、又笑說裡面的 Rami簡直是我的翻版。

想出家，以前很想幾乎是每天、總覺得世界與我無關；現在也是想，只是想的小聲，也沒敢再跟誰提這件事。跟媽說了，他說那誰來照顧她、誰都不願被拋下，關係中像是從來不存在你情我願。

S說這像是巨大的圖釘，你一輩子就被釘在這牆上。心莫名慌了一下、說的太過貼切也忘了怎麼回話。

安靜了一陣子，
S要掛電話前說，心煩就發篇文、總比憋死好。

連續幾天沒聽音樂跟podcast了，可能只想盡可能的恢復寧靜。

怎咪突然想搬回來🥺

最近總是暴雨，也有幾次傍晚天空映著清澈餘暉，躺在書房間隙的陰影中，看見的金光特別明亮。
真實的虛幻，海市蜃樓那般
大風，
像是蜷縮在金黃麥田，索性閉上眼

晃過許多影子、記不清，也沒來得及看清就散了。之後怎麼也想不起來，無端的惶恐、也沒睜開眼，想著自己忘了太多事，像是那些都是必然會被遺忘的。

必然，能記得的那一點成了全部、成了真實。想得太過痛苦了，只能接著想冰箱剩了什麼菜。

明天再嘗試一次，低溫烘烤還是會有點濕軟。每次嘗試料理大姐都在旁邊嘆氣說別鑽牛角尖、搞死自己。

今天在市場閒晃驚奇發現羽衣甘藍，偏僻的小鎮市場真是充滿驚喜。

阿嬤也塞了一些菊苣說喜歡吃沙拉這個也拿一點。

抱了一大把的菜，美好的週四清晨。

（ 回家馬上烤了kale chips、大姐說太鹹了，也不知道怎麼抱持脆度🆘 不知道還有什麼食譜能夠消耗非常大把的羽衣甘藍？）

S說裝笨不會就裝可愛
樂狗要開班授課嗎⋯

最近吃飯或下班散步的時候有感覺到輕鬆，雖然短暫但也是很珍惜🥹

急診出來接近半夜，從大門出來的那陣大風寒涼，才發現原來正在下雨。
穿著薄襯衫站在路燈下等計程車，知道自己看起來可能狼狽但也無心關切，只覺得身體空的不像話。

窗景不斷後退，在半開的窗戶間聽著蓄滿雜音的台語廣播，黃光一晃一晃擦過，明暗明暗，很drama的想著世間所有的事物我都看不清，突然一個瞬間意識全部聚焦眼前，無來由的感到惶恐，但也就那一下。

大拆大檢過後就很常這樣恍惚，總覺得面目全非但也懶得收拾。回家見大姐在客廳打電動、只開了半邊的燈，他頭也沒抬說「吃了沒，留了飯菜在電鍋。」
想著幾年後在很平常的瞬間可能會想起這一幕。

你為什麼要讓我淚流滿面🌊
雖然最近的文都偏emo但還是有認真在呼吸生活，有時候瞄到你的恩愛照還蠻治癒人心的ありがとうぅぅぅぅ

「 知道該質直意柔軟，知道堅持自我其實也沒什麼意思，知道人生再怎麼過也不過聚沫陽焰及芭蕉，到底身心還是固執，可疑的愛都能令人看見珍視。」

S回說「 少思考多撒嬌裝笨人生會輕鬆很多，但這太違反你的人性，所以說你別跟人談戀愛，苦的都是別人。」

早上七點，短暫的傾盆大雨，掛了電話撐著傘去頂樓整理盆栽。

「 愛本就可疑，你懷疑的僅僅是愛，並不是自我。」S毫無猶豫的回話，「 人的愛是複雜的多面向，你能理解甚至包容，問題是相比之下你的愛太過簡約簡直能說是愚蠢，更令人可疑。所以我曾跟你說過太像上帝會令人懷疑，你到現在還是沒能明白愛。」
見我沒回話，S又繼續說著。
「 沒見你在關係裡如此疲憊過，也不知是好是壞，說真的你還是適合出家。」

講的語氣真誠，聽見我笑到無力S也跟著笑出聲。

S接著說「 早跟你說你不適合跟人談什麼戀愛，你也知道。怎麼就又栽進去了。」

我也快要看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，確信的越發模糊，但也不焦躁，像是提前預感了所有，剩下的僅是疲倦。
幾乎是自言自語的回著「 僅僅只是在剎那間見到可期的未來。」
也不知他能不能聽見，繼續說著。
「 也可能那僅是我的幻覺，就這樣緊握不放，甚至對此深信不疑。但若是人開始懷疑自我，又有什麼是能篤信無疑的呢？」

清晨起來喝水時往窗外望去，濃霧瀰漫、窗戶上的水氣從昨晚就在那裡，哪裡也沒能去。

S在電話裡說「 你的心怎麼就不能再柔軟一點。」
她說的很大聲，有點像是責備。
笑著回說「 身體僵直的都快彎不下去如何柔軟，身心都隨著年紀越發堅硬固執，一直僵著嘗試柔軟也是疲倦。」
聽見S小聲的嘆氣，能知道這是他的柔軟、在為剛才的強硬道歉。

短暫的空白、誰也沒接話。好像又開始下起小雨，景色真是李清照但想起的詩詞卻是漠漠輕寒上小樓，想的太文藝之後怎麼去看都不再自然，停。

美到我直接定點看半小時🧎🏻
樂狗堡竟然還存活在藍天🥺

昨夜難眠看了老虎生態的紀錄片。
自由的遊獵者，
以潛伏的姿態在高葦草間寧靜而堅定；時而又漫不經心的試探，像是遊玩。
難以捉摸，
這草原間只有他知道自己生命的確鑿。
等待、像是入夢一般長久，
可下一秒、水花四濺
在凝神一看，獵物垂掛口中，草原一片寧靜。

半夜一點，靜的只剩下我的呼吸聲。

老虎般的呼吸。

天窗

這幾日天氣好時會拉開窗簾，
躺在地板上享受正午的光。
書房暗了半邊天，永晝永夜、如此清晰分明，我與世界僅有一窗之隔。
久違的浮生感，簡直可說是鄉愁，看了幾眼意識幾乎就要遠去。
知道自己不願再多看便翻了個身、
像是
翻進蒼茫之地，
找不到自我、唯有野性匍匐在呼吸之上。

大姐在我身後滿臉不屑的看很久，見我落日後依舊依依不捨便踹了我一腳順便翻了個白眼。

今天的夕陽也太完美⋯跪謝⋯大自然的饋贈❤️‍🔥🧎🏻⋯

2.
最近生活疲乏，很久沒感到這麼無力。小妹昨天打電話，才聊沒幾句就聽見微弱的啜泣聲，想著真心疼、想著該馬上買機票去見她，可又想到父親年初對我一陣訓話’那是她自己要學會成長’。她的成長何必與我們一樣如此寂寞無助，能看見她的哀傷但不知如何是好，只能陪著閒聊。

最近一躺下就開始泛淚，到了夜深也不見睡意，想到S說的想這些還不如想上帝，好像想著想著就睡著了。起床時，在那短暫的空白中感謝了上帝。

1.
站在窗前看著片地餘暉，
亮的刺眼
所有街景像是雪白。
肌膚寒涼、思緒稀薄
像是暖陽裡的灰塵落不下來，卻看得清清楚楚。
呼吸像是機械式般重複的動作，
日以繼夜、偶爾感到厭倦。
不斷重複中，也偶爾能瞥見，
輕輕的東西、像是珍惜，
也無法確定。

竟然用托小動物的手勢⋯⋯⋯⋯🆘

這台詞讓人垂死病中驚坐起。

才剛提起驚蟄便聽見第一聲春雷，真是湊巧。

D前幾日打來說離職快一年，最近終於找到新的工作。我們為此歡呼許久，在電話間吵吵鬧鬧。

今天早上接近中午時他打來，語氣懨懨的說，「 上班才是真正的反社會行為，我寧願去野外打獵養活自己也不願整天被關在沈悶的大方格裡！」講的義氣凜然，語氣真誠，有點像是在哄騙自己。

掛電話後我心裡猜想，他最後還是懶懶地坐回辦公桌前。
想到那頹喪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。

北部的天氣是這樣。
驚蟄到來的前幾日
總能察覺到空氣裡飄忽的沈悶。
微細的知會，
春分總是溫柔的。
那幾日心肺變的沈重，
是萬物沈沈的氣息、像是不願甦醒。
才剛睜眼，
感受到來自體內深層的拒絕，
心臟不願運轉、我也不願更迭。

在傍晚之間，
也不知道是多久、
也許有半刻鐘的時間，
世界格外明亮
比正午的光更柔軟明媚。
一切是金色的、
一切都寧靜的停在此刻，
像是被輕柔地包裹在琥珀裡，
被賜予永生。

可我怎麼
停不下來。
廚房燒的開水嗚嗚低鳴、
爐灶上的燉湯咕咕地滾、
電話那頭的友人正大肆抱怨。

當我抬頭往窗外望去，
只見自己在暮夜裡
幽幽浮沉。

可能那時堅硬如石，稜角分明也不哭鬧甚至憎恨上天。此刻心如涓流，平淡地捲起過往、片刻渾濁，原本沈在深處的砂礫碎石在此刻如此清晰無疑、密密麻麻的疼痛不安。

幾乎是要費盡心力才能在余光中看見，在細微的間隙中、清澈澄淨的自我，輕輕擺動。

我在疲憊中喜悅。砂礫碎石緩緩地落至岸上，我正赤身走過荒蕪的人生。

<昨夜鄰事>

愛如此深沉，唯有沒能再見時才能被聽見。

你的名字
在深夜的街道上
迴盪，
走了一遍又一遍、家鄉沒能忘記你。
在沈沈的心上
迴盪，
走了、他們沒能忘記你。

你被深愛著，他們願你去更好更明亮的地方，走了、走了⋯

睡意又輕又薄像是遠處燈火闌珊、明明滅滅

天地明亮
心茫然。

人都有選擇權。

誰？聖女貞德還是安妮‧博林。

冬天在寧靜的大樹下剎那間想起，捷運隨機事件而被迅速判死的被告。還沒能被全然理解便被文明社會抹除，言論裡、政論節目裡滿是正常、矯正一詞，社會毫無間隙，又怎能說開放呢。真想問他，你被多少正常逼迫至此而毫無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