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里是中文区的讨论,而你的母语又是中文,那就应该尽量用中文回答。
用英文回答不仅显得有点不礼貌,更糟的是容易让人觉得你是在装高贵。可惜的是,你的“Chinglish”实在太尴尬。
比如你写的 “in some respect” 就是错误的,标准说法应是:
It is, in some respects, worse than China.
或者更自然:
In some respects, it’s worse than China.
@sophosworld.bsky.social
Humanity and reason are the foundations of civilization and progress.
如果这里是中文区的讨论,而你的母语又是中文,那就应该尽量用中文回答。
用英文回答不仅显得有点不礼貌,更糟的是容易让人觉得你是在装高贵。可惜的是,你的“Chinglish”实在太尴尬。
比如你写的 “in some respect” 就是错误的,标准说法应是:
It is, in some respects, worse than China.
或者更自然:
In some respects, it’s worse than China.
举个建筑例子:
理念是“建筑图纸”
信仰是“承建意志”
理性是“工程逻辑”
而存在是“那片真正可以打地基的土地”。 没有土地,一切结构就只是漂浮的。
你理解理念、信仰、理性,是因为它们可以被你分析或相信,但你有没有想过,它们之所以能被你理解、被你相信,本身就是一种“现身”的现象?你有没有想过,它们怎样才被你所遭遇?那就是我说的“存在”。
为何“存在”是最难理解的维度?语言的遮蔽性。
存在作为“使一切成为可能的底层场域”,本身并不直接出现在语言中。正如海德格尔所说:
“存在是最显而易见的,也是最不为人知的。”
前三个维度(理念、信仰、理性)都可以通过观念、情感或推理来把握,而“存在”无法被一个概念“代表”,它不是一种东西,而是一种展开的方式。
理念指引意义的可能性,
信仰承担意义的方向性,
理性展开意义的可理解性,
而存在是这些结构得以实现、落地、成型的基础。
几位哲学专业出身的老师为例,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哲学的理解都相当片面。尤其在中国,许多哲学课程仍以罗素、波普尔等英美分析哲学的思路为主导,我个人认为这种路径对深入理解哲学的精神其实是有害的。相比之下,自主学习反而不受框架限制,更容易接近哲学的本质。
我个人的看法是:如果真要选一个专业作为基础,我推荐物理专业。一个具备坚实自然科学背景、又懂一些哲学的人,走遍天下都不怕。当然,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,不是什么普遍规律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与路径,重要的是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去追求它。
首先,我的话请不要太当真。我离开中国已经快四十年了,对国内的具体情况,尤其是学术界的现状,其实了解不多。每隔几年才回国探亲一次,接触也有限,因此很多看法仅仅是基于个人经验和感受。
如果你打算攻读哲学的高等学位,并希望将哲学作为自己的职业发展方向,比如将来进入大学任教,那么读哲学专业基本上是唯一的路径,这一点没有太多选择。
但如果你对哲学的兴趣主要出于个人热爱,而不是为了从事学术职业,我个人认为就没有必要专门去攻读哲学硕士。哲学是一门高度开放的学科,它并不一定依赖于学院体系才能真正理解。事实上,有时候在体制内接受专业训练,反而会限制思维的开放性,使人容易陷入某种学派的偏狭。以我所认识的...
说得很好。公众对核电站的恐惧,很大程度上源于对核能科学原理的误解或无知。事实上,核电在现代能源结构中具有低碳、高效、可持续的优势。相比之下,虽然煤电在短期内成本较低,却带来严重的空气污染和健康危害,其整体社会成本远高于核电所带来的潜在风险。
许多人对“核辐射”与“核泄漏”的概念几乎一无所知,将两者混为一谈。他们不了解核物理中涉及的基本原理,如放射性同位素的特性、半衰期的长短、辐射剂量的衡量单位等。由于这些概念本身较为抽象且专业,普通公众往往难以深入理解,从而容易被片面信息或恐慌情绪误导。
在我正在撰写的《意义形上学》中,我提出了一个由理念、信仰、理性与存在构成的四维本体结构。在这一结构中,信仰只是其中之一维,它不再是对某种超自然存在的盲目依附,而是与理念的高度抽象、理性的反思力量,以及存在的具体展开共同构成一个整体。这种架构既与现代科学兼容,又保留了信仰的深层价值,从而避免了人类在无神论的虚无与宗教狂热的迷失之间失去方向。
30.07.2025 17:02 — 👍 2 🔁 0 💬 2 📌 0我明白,我之所以思索这些,源于一种持续的好奇心。一方面,我反对某些无神论立场,因为它们往往以肤浅的理性主义掩盖了对终极问题的无知与逃避;另一方面,我也无法接受将信仰完全寄托于一个与现代科学格格不入的“神”的形象——那种神往往停留在神话的层面,难以进入当代思想的语境。在这两极之间的张力中,我试图为信仰探索出一条更新、更深的出路。1/2
30.07.2025 17:02 — 👍 1 🔁 0 💬 1 📌 0传统神本论都不真正谈“绝对虚无”,这恰恰是我想指出的哲学断裂:
如果宇宙不是从“绝对无”中生成,而是从一个“预设存在结构”中展开,那我们永远只是既定秩序的诠释者,永远找不到源头。
相比“神是万物之源”,我更愿意提出:存在的可能性本身,并没有预设源头。生成性,是第一性。
因此我想将信仰重新定位为:
对“无中之有”的信赖,不是相信某种超越者制定了规则,而是对生成本身的敬畏与开放。
这也回应你提到的圣经新译本的细节问题,那么我们或许应当承认:早期宗教传统并没有准备好迎接“真正的虚无”概念。这正是我们今天哲学的机会——不是在旧有秩序中找神的位置,而是在“无”的裂隙中重新认识信仰的生成根源。
感谢你表达你的信念。你的“圆满流溢”与“片段性自由意志”的理解,确实深具神秘主义色彩。不过我自己在构建“生成信仰哲学”时,不是从完满中流出差异,而是从无中生有的裂隙中生成秩序、意识与意义。这并非否定神秘性本身,而是试图将它从预设本体的框架中解放出来。我一直在努力探讨:在没有设定神的前提下,信仰是否还能成立?我相信答案是肯定的,因为生成本身就具有足够深度的“神圣性与神秘性”。
29.07.2025 20:02 — 👍 2 🔁 0 💬 1 📌 0在这种生成中,信仰不是回应“既定意义”,而是对“存在的奇迹性展开”的敬畏与参与。
关于阿奎那,他在《神学大全》中确实论述了“全知与自由”的问题。他认为神的“预知”并不妨碍人的自由,因为神在永恒中“同时地”知晓一切,并非像我们一样在时间中“前后推演”。这是一个中世纪对“永恒与时间”差异的辩证理解,也非常精彩。但我认为我们今天面临的问题,已不仅仅是解释神如何“知而不控”,而是追问:“为何存在之中还有‘自由生成’的空间?”
这个问题,可能只有当我们重新理解“信仰的对象不是神,而是生成性的存在本身”时,才真正打开出路。
@shadowking111.bsky.social
但在这个神学框架中,仍然隐含着一个未解的根本问题:如果神是“先于一切”的存在(first being),那么自由、罪恶、选择、救赎,依然只能是“被造的可能性”而非“生成的展开”。这意味着:无论多么温和地解释“神不干预”,其本体论地位依然是“设定者”,而非“共同生成者”。这样一来,信仰依然是对既定秩序的服从或回应,而不是对存在生成性的参与。
这正是我尝试从“神本主义”(theocentrism)迈向“生成本体论”(ontogenesis)的出发点:
在你提出的框架中,神是世界的解释前提,而人的自由是被允许的可能;
在我试图展开的“生成信仰”中,存在本身尚未被设定,而是从“无”中动态生成;
你提出对“全知”与“全能”的重释是十分有启发性。你将“全知”理解为对“历史印记的全面知晓”,而非线性的“预知”,这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神学中“自由意志”与“神的预定”之间的经典矛盾。
同样,你将“全能”解释为通过人类自由的展开来体现神的智慧,而不是直接干预和掌控,这种解释也呼应了奥古斯丁、阿奎那以来关于“神允许恶”的自由意志辩护(free will defense)。
下面是我相关文章的链接,欢迎提出意见,批评、反驳、质疑,都是促使思想更清明的回应。
从生成出发:非神论宇宙观中的信仰重建
sophosletter.substack.com/p/1b2?r=5te4ke
宇宙的起源:无中生有(Something from Nothing)
sophosletter.substack.com/p/something-...
本体与结构:哲学的分界线与生成的根源
sophosletter.substack.com/p/ecf?r=5te4ke
@buool.bsky.social
我一直在思考:随着现代科学的兴起(参见我撰写的《宇宙的起源:无中生有》一文),传统宗教的信仰体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。信仰似乎陷入两难的境地:要么退回教条主义的神话叙述,以维系其神圣权威;要么让位于虚无主义的世界图景,逐渐丧失其存在的意义。
面对这种张力,我尝试为信仰开辟第三条道路:既不是回归神话,也不是否定意义,而是从神学走向本体,从以“神”为中心的信仰结构,转向一种根植于生成性本体论的信仰观。这种信仰,不依赖于超验意志的命令,而是在承认宇宙的生成事实之后,对存在之“是”的回应与承担。👇
非常好的问题,是因为首先这个问题的逻辑桲论:在大爆炸之前,不存在时间,也没有之前; 其次,问题隐喻了一个"无"的概念,就像在问"北极的上面是什么?nothing"
若你想深入了解宇宙的起源,建议参阅我撰写的文章《宇宙的起源:无中生有(Something from Nothing)》👇
sophosletter.substack.com/p/something-...
哲学从未远离我们的日常生活。只要你愿意理性讨论、逻辑推理、反思自己的立场和他人的意见,你就在从事哲学活动。批判性思维、本质性追问、价值判断,这些都是哲学的体现。
哲学深藏于科学之中——科学方法本身就源于哲学;
哲学融入宗教之中——神学体系就是对信仰的哲学化理解;
哲学更渗透于人的生活——因为人是一种不断追问“应该怎样活”的存在。
你也许没有系统地“学过哲学”,但你已经在用哲学生活。你所缺的不是哲学,而是对哲学的自觉。
这正是我在中文世界里推广哲学的初心所在——不是因为哲学高深,而是因为它太被忽视、太被误解、也太被需要了。
在一个文明社会中,我们所追求的,恰恰不是压倒对方、消灭差异,而是在差异中寻求“共义”(public justice)——也就是各种正义观之间可共享的公共基础。比如,不同政治立场的人可能都认同:正义应当包含社会秩序的稳定与人的基本尊严。这种“公共理性”的可能性正是哲学所揭示和促成的。
因此,开放的、民主的社会离不开哲学,因为它需要不断对价值冲突进行反思与协调。而专制社会则恰恰回避公共理性,它以强制性权威取代了思辨与共识,因而对哲学的需求也趋近于零。所以中文世界里(包括任何专制社会)不需要哲学——因为反思、质疑、公共讨论恰恰是被压制的。
你的看法其实反映出一种典型的实用主义思维方式:认为哲学之所以无用,是因为它不能直接解决现实中的具体问题。看上去似乎合理,但这实际上误解了哲学的真正功能。
确实,哲学并不直接解决技术性或操作层面的问题,但它始终为这些问题提供了方向、框架和意义坐标。用一个例子说明:我们谈论“正义”时,并不是在寻找一个绝对统一的定义。事实上,保守派有他们对正义的理解,进步派也有他们的立场。这两种理解可能彼此冲突,但都具有自身合理性,不能简单地说哪一个“对”或“错”。🧵
这是本系列哲学文章的收尾之作,题为《如何学习哲学:从四重维度出发的路径图谱》。
作者撰写此系列文章的初衷,是希望在中文世界唤起人们对哲学的热爱与敬畏之心。在当前语境中,哲学思考的匮乏使我们尤感其必要与珍贵。若此系列文章能够激发读者对哲学的兴趣与追问,哪怕只是微微拨动心弦,也已足慰作者之初心。
导致原有利益结构崩溃或模糊,那么契约的效力也将随之失效。因此,任何试图“冻结”正义于特定评估标准或合作结构的努力,都是对人类历史生成性与实践复杂性的遮蔽。
因此,正义作为理念是恒定的,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超越性的方向感;而正义的意义,则是在实践与时间性中生成的,是对具体情境中人类合作、冲突、差异与期望的回应。理念与生成之间并非矛盾,而是一种结构性张力:理念设定了方向,生成使其成显。
这个观点在我正在写作的《意义形上学》中已有充分展开。
这种设定面临着一个根本困境:人类社会所处的环境充满不确定性与历史变动性,任何声称“恒久有效”的契约,都不可避免地脱离现实的流变性。
正义如果被当作一种“评估机制”,那么它的运作便必须具有情境依赖性:即它所评估的正当性,必须根据当下各方所处的具体社会—历史环境来调整。在这种理解下,正义成为一种动态生成的结构,其机制不是静态原则的应用,而是不断修正的共识建构过程。这使得它更像是一种“过程中的合理性”而非“本体上的绝对性”。
此外,我们无法向他人许诺自己所无法理解的利益。这一点触及到契约理论的根本局限:一个有效的合作关系,必须建立在各方对自身利益的充分理解之上;一旦环境发生变化,
我认为,正义并不是一种单纯的评估机制,而是一种理念(Idea)。在我所提出的“意义形上学”中,理念属于本体维度,应是恒定不变的,它构成意义生成的根基。正义作为理念,是超越性的,是对人类秩序与价值的先验指引;然而,正义的具体含义与表达方式却是在历史、实践与社会关系中不断生成、演化与重构的。
当有人说“正义只是一种评估机制,而非永恒的理论”时,其实已隐含地把正义归入了一种经验性的、情境依赖的机制框架。这种观点在形式上与社会契约论(如洛克、霍布斯、卢梭及罗尔斯)存在结构上的亲缘性。契约论者试图通过理性设定一个“永久有效”的合作框架,让人类社会在不确定的自然状态中达成某种稳定秩序。然而,🧵
面对社交媒体与部分码农群体中对AI的狂热态度,我们有必要泼一盆冷水。所谓“AI正在思考”的说法,并非出于理性的判断,而更多是一种技术拜物教的症状,是对符号系统的盲目崇拜与对现实意义结构的彻底遗忘。
18.07.2025 18:21 — 👍 2 🔁 0 💬 0 📌 0小伙子长得太英俊了,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剧组,一时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电影情节。
16.07.2025 18:35 — 👍 1 🔁 0 💬 1 📌 0有推友问到,为什么在我撰写的伟大哲学家当中,没有提及马克思。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好,在这里解释一下。
毫无疑问,马克思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,对人类社会的理解方式产生了深远影响。但他的理论重心并不在于哲学的本体论或认识论建构,而主要集中于历史、社会结构与经济关系的批判分析。他的贡献更多体现在政治经济学与社会学领域,而在哲学维度上,虽有深刻洞见,却缺乏系统的形而上学展开。因此,在哲学史讨论框架中,马克思并不作为核心哲学人物纳入。
哲学作为一门探究存在、真理和价值的学科,对人类思想和社会发展具有深远意义。它不仅是智慧的源泉,更是引导我们理解世界的钥匙。在一个高度抽象化的时代,哲学不再是奢侈的沉思,而是一种认清现实、参与公共讨论、做出深刻选择的基本能力。
sophosletter.substack.com/p/484?r=5te4ke
你说得很对。奥古斯丁在皈依后对古典文化的批判态度确实非常明显,尤其在《忏悔录》中,所以,我完全同意:不能把他视为一个“文化宽容者”,他是从摩尼教与哲学传统中“挣脱”出来的人,因此在精神上有一种“归信后的激烈性”——这一点确实值得我们批判性看待。
不过我提到他“愿意修正早期教义”更多是指他在面对真理与圣经时展现出一种属灵悔改的开放性,这种在《忏悔录》中坦承过往错误、接受信仰颠覆的态度,对比很多宗教思想家固守旧说,是难得的。
所以也许可以这样说:奥古斯丁个人灵修上的悔改精神值得肯定,而他对异教传统的敌意则反映了其神学时代局限。这两者不必冲突,反而正好揭示了一个张力,未必总带来文化上的开放性。
3. 把大部分教会描绘为“迷惑人的系统”是否过于绝对?
教会的堕落是真实的,但历史中也有许多圣洁教会与清晰的神学传承,不能一概否定。真正的神学家不是掌控真理的人,而是服侍真理的人。他们受召忠于圣经,在面对质疑时谦卑修正,而非压制异议或垄断解释。奥古斯丁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。
我们不应该,也不可能抛弃神学,更不能幻想让每一个信徒都成为自己的“神学家”。在启示与理解之间,在文本与信徒之间,必然需要一座诠释的桥梁。神学就是那座桥。若我们否定神学的中介地位,幻想每一个信徒都能完整、准确地把握圣经的全部真义,无异于把信仰还原为一种宗教个人主义的幻觉。这不是宗教改革的精神,而是诠释无政府状态的开端。
2. 建立“没有人为头领”的团体,真的可行吗?
你提出要寻找“没有人为头领、圣经为唯一权威”的属灵团体,出发点是可贵的。但现实中,所有团体迟早都会面对“谁来带领、谁来讲解、谁来决策”的问题。即便是最简约的家庭聚会,也会不自觉地形成某种影响力结构。我们不能回避带领者的存在,而应追求“谦卑的权柄”与“可问责的带领”:不是没有头领,而是让所有头领自己也受制于圣经、受制于群体、受制于基督。